贺绵绵觉得,这一刻,她根本无法面对贺闻川。

“别乱动,你发烧了,在打针。”见她想转身背对他,贺闻川随即制止她,不让她动。

贺绵绵身体僵硬着,没再动,但眼睛始终紧闭着,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样。

“还有哪里不舒服?”贺闻川问她。

“你……”贺绵绵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就跟个公鸭嗓似的,难听得不行,她抿了抿嘴,继续说:“ 你能不能先出去。”

贺闻川目光灼灼,如有实质,就算贺绵绵闭着眼,也隐约能感觉到他的逼视。

“为什么?”他问。

贺绵绵深吸口气,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说:“我就让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贺闻川:……

贺绵绵又闭了好一会眼睛,才听到他推开椅子站起身的声音,可等半天,却没等到脚步声响起,她终于忍不住,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结果就被吓一跳。

贺闻川确实是站起来了,只是将双手撑在床沿上,整个人俯身下来,近距离看她,目光如两汪潭水,深不见底。

“小孩,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过,我允许你暂时逃避一阵子。”说着完,他帮她掖好被子,才站直起身,转身走出去了。

等病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后,贺绵绵这才彻底松口气,举起没有打针的手,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老天,她怎么不干脆失忆算了!

贺绵绵昨晚喝进去的药量,其实不多,只是一开始的迷糊,被拖上床后,她其实是知道的,酱酱酿酿两次后,她就回复意识了,只是身体还残余药效,她也控制不住贺闻川,就只能攀着他的肩膀,被动地承受。

到后来,她受不了了,就开始求饶,可贺闻川根本没理她,两人几乎忙碌了一夜。

有一瞬间,贺绵绵以为自己会被弄死在床上,没想到她还是熬过来了,不仅没失忆,还记得无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