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文溪点点头,眼珠转了转,问季渝,“可以去吃火锅吗?”

“可以啊。”季渝伸手护着他的头顶让他坐进副驾驶后才绕到驾驶位上车,“我怎么记得你平日吃的都是清淡的?”

“唔,”文溪鼓了鼓腮帮子,声音低了些,“其实我喜欢吃辣的,不过妈妈说要依先生口味,我问过杨姨说你口味偏清淡。”

“……”季渝听着这话,轻轻皱起眉,发动车子的时候沉默会儿才出声,“你妈妈都教了你些什么?”

“唔,”文溪垂下眼含糊应了声,“就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也没什么特别的,我看别的oga都是这样做的。”

“管别的oga做什么?”季渝开车的时候没转头看他,但语气自然得仿佛这就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不要依我、也不要依别人,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没人有资格阻拦你的自由。”

文溪抱着花轻轻地“嗯”了声,目光落在怀里绽得正艳的红玫瑰上,怕影响季渝开车便没再开口说话。

两人找了家看起来还比较红火的火锅馆,要了个小的雅间,点了辣锅。

季渝虽然口味偏清淡,但是能吃辣的,只不过没有特别喜好而已,但文溪只是喜欢吃,其实并不是太能受得了。

于是季渝看着文溪吃得鼻尖冒汗,一个劲“嘶嘶”地倒吸着凉气,时不时抽纸巾擦被辣出来的眼泪,微讶之余又有些好笑——他以为文溪喜欢辣是因为他能吃,但没想到自己反倒是两个人中对辣承受度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