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画还得展览,结束后才能运回国。薄覃桉不说是什么画展,常可想上网查也没法,只能天天磨着薄覃桉,可怜巴巴求他给自己一个长眼的机会。薄覃桉实在是受不了小姑娘在眼前跳来跳去,只好从手机内找出当时在画廊拍摄的照片。

“画是次要,画旁边站着一个人,我师父说这是作者。”

常可摇头晃脑说,“当时我夸这位作者年轻长得帅,师父说的确年轻有为。”

医院里的病人来来去去,医生见得人多,常可见游屿第一面时她刚下手术,累得不分东南西北黑白是非,没想起来,只觉得这个人熟悉。

今天再见,她猛地回忆起自己几年前在薄覃桉手机里见过的帅哥画家,俨然就是现在的游屿。

画回来后,薄覃桉便把画当手机壁纸,再没换过。

“我见过他的手机壁纸。”游屿说,“不是画。”

“最近的确是换了。”常可开心道。

“为什么呢?”她拉长音调说。

第八十章

为什么呢?

游屿说:“管好你自己。”

他音调带着凉意,以及明显的愠怒。

游屿很少在工作之外的事情里生气,工作消耗他大半部分精力,他没力气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另外一件事上死磕到底。

更不喜欢被人随意揣测,拿着某些与自己相关的事开玩笑。

或许常可只是想八卦,小姑娘们普遍都有这个爱好。但对于游屿来说,毫无根据的猜忌与已有证明的揣测,两者的严重程度在他这里化为等号。

可归根结底,这都是他与薄覃桉之间的事。是两个人的性格,让一切的走向变得无比模糊。

他与常可对视,四目相碰时,常可被游屿冰冷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

游屿:“抱歉。”

他为自己迁怒常可而感到抱歉。

道歉后,他一脚踩下油门关好车窗离开。

回去后,游屿扶着薄覃桉躺下,他把常可放在他兜里的醒酒药拿出来,转身去厨房烧水。才刚走一步,薄覃桉便坐起拉住他,眼神迷茫,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游屿甩了下,没甩开,“我去烧水,把醒酒药吃完再睡。”

薄覃桉没说话。

游屿又道:“能自己换睡衣吗?”

“不能。”薄覃桉说。

“那就这么睡吧。”游屿的手腕被薄覃桉捏地发疼,他低头将薄覃桉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捏的人手指都发白了,被捏的人皮肤上也浅浅留下几道红痕。

他冷笑,你还真是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