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般仓皇而逃,在林雪这位大家闺秀的生涯里只发生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她匆匆忙忙回到车上,发型乱了也不顾及,只催司机快些把车开走。
司机问她,夫人我往哪儿走?
林雪急不可耐地说了个地名。
彦龄和她用的司机都是林家旧人,对林家一门三口的住处当然不陌生,老司机手脚麻利,左钻右钻就上了主路,速度表指针指到了九十五,林雪却仍旧嫌慢。
林家没落后便失了在北海后街的一座院子,林雪的亲哥带着妻儿在东面置办了这套洋房,五室两厅一地下的格局,大小均还合宜,就是不如老宅里那般气派。
林雪一下车就直奔二楼,很急促地推开一间屋室,踩着高跟鞋便闯了进去,当即冲着屋里的男人低吼:“你不是说郁筠的儿子死了?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林霆颦蹙着眉说:“是死了,你又疯什么?”
林雪猛地把手提包扔到桌上,“彦堂之养的那只鸭和郁筠长得一模一样,你不会想告诉我这是巧合吧?”
林霆缄口,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文件袋丢给林雪,“打你告诉我这件事我就去查了他的底细,姓许名卿,你自己看,这就是他的本名。”
林雪异常地猜忌,瞪大双眼十分谨慎的审视每一张档案。
“他和海城实业的许逸城是堂兄弟,父母都死了,是养在他堂兄家长大的。”
林雪捻起一页,上面用彩色油墨扫描了一张合影,她喃喃重复,“海城,怎么会在海城呢,父母死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