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抽烟的袁祁灭了烟,只当是老爷子酒喝多了气不顺,他捋了一下衬衫袖口里佩戴的腕表,随即起身过去,从茶桌上拿刚沏好的铁观音,给老爷子递了过去。
兄弟俩双双立于堂间,相互间默不作声地略略对看了一眼,接下来便是一片安静,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吱声去问老爷子究竟想要什么。
这一装糊涂可就不得了了,袁老将军脾气一上来,干脆了当,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行啊,不搭我这茬儿是吧?”老爷子一拍桌,茶也不尝了,声调都急起来,“我告诉你们!老袁家不能断在你们这儿!你两个要娶谁要跟谁过我管不了,但是孩子必须得有!我不能看着你们无后,将来到了地下,我没法跟你们爹妈交代!”
骂完气哼一声,看都没看一眼,拂袖上楼去了。
留下袁祁彦堂之二人,静默间彼此一扫。
袁祁掏出烟来,递了彦堂之一根。
点了火,兄弟两个站在厅堂里默默地抽。
一根烟很快见底,袁祁靠着桌子,长腿稍倚,指间夹着烟蒂,微微闭了下眼,随后泰然自若地说道:“这事儿得你来,我满足不了老爷子这愿望。”
彦堂之吸完一口烟,问:“为什么。”
袁祁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我惧内。”
彦堂之一记冷笑,掐了烟,招呼管家去取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