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炽冷笑了一声,要不是他自己看了一眼,程砚白估计也没想告诉他。
他最讨厌被人欺骗隐瞒了。
“够了!”
说完把手里的玻璃瓶剧烈摔在地上,玻璃从冰凉的地板反弹出来,细碎的玻璃直直的扎进少年白皙的皮肤里,划出一片血痕。
江炽低着头,没有理会后面的状况,他脑子有些乱,不适合再说什么,要不然他可能要跟人往死里打一架。
迅速回到自己宿舍,锁上门,坐在床上沉默着。
感觉到一片冰凉,看了一眼旁边自己放的水杯,估计刚拿卷子的时候滑了一下杯子里的水已经完全浸湿在锦被里,江炽暗骂了一声。
手指一勾,把被子砸在旁边雪白的墙壁上。
外面的风很冷,吹着人鼻尖都通红一片。
江炽有些难受,把窗户关上之后,也不管着潮湿的被子,直接蒙着身子往床上睡去。
程砚白坐在原地,目光落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之上。
他从未掩饰过这个,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在写这个,但是这个是他私人的备份,而不是会上交给别人的,
江炽的事情,他都要管,但别人,想都不要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砚白给对面发着信息。
“对不起。”
“是我的错,我没说清楚,这药是我借实验室给你研究出来的,不是国外成产的,我做过实验,不会有过敏和其他症状。”
这个实验他研究了一年多,要不然也不会贸然的给他用。
“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只有我知道,我没有告诉别人,你……别生气,怪我,是我当时……查的。”
他知道高一江炽知道自己是Alpha的时候是开心的,所以是Omega恐怕也不想被人知道的。
一夜,窗户没有关紧,微微又着刺骨的凉风吹来,程砚白接来的热水也早已冰凉一片,头顶的灯随着外面的风微微晃动,照映出少年眼底的空洞。
程砚白坐在床边地上,脊背靠着床楞,长腿盘曲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了自己藏了好久的烟,吸了一根又一根,烟味蔓延在整个房间中,熏人的很,少年也很沉默,只是一根一根的抽着,像是一个麻木的机器。
直到天光大亮。
程砚白准时的坐在教室,一直到第一节 上课,也没有见江炽。
这种课程是自主来的,缺了课老师并不会管你,程砚白忍了一节课,一下课就跑回了宿舍找人。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还被反锁了。
“江炽?你在吗?说话。”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程砚白皱着眉:“江炽?!”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程砚白狠狠的撞击着门,几次剧烈用力之后,门嘭的一声直直的落在地上。
程砚白走进去,看见里面安静睡在床上的人。
还在睡?
程砚白顿了顿,走过去,视线落在少年泛红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