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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炽揣着兜进了厕所之后,上了门,坐在马桶上看着手指里的透明物体。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江炽捏着手里的小药瓶,先抠出来一点白色的胶状药膏,粘在指间一点点,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扭着脖颈往自己腺体处看。

看不到那个位置,涂完也没什么感觉,就又扣了一大块出来,胡乱的抹在上面。

之后坐了差不多三分钟。

药效应该是五分钟的才完全有效,但他没那么多时间,队伍两个人一起检查进行的挺快的。

江炽刚想要站起来,腺体处突然一阵红辣辣的刺痛。

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双腿没有站住,噗通又坐了下去,扭着脖子往后看,暗骂了一声。

草,说什么来什么。

他能感觉跟那天一样了,腺体在迅速的泛红发肿,他能感觉到。

手指看了一眼药膏,估计没什么用,再涂下去可能会增加易感期到来的速度。

说不一定本来没准备来,涂了药膏反倒起了反作用了。

他低着头坐着,感觉这腺体发烫一般的火热,没一会,额间凌乱的发丝都浸满了细密的汗水。

眼尾微微有些泛红,他低着头喘着气,咬着牙忍着。

什么时候才他妈过去啊。

江炽紧握着拳死撑着。

快要进去检测的程砚白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这人拉肚子掉马桶了?

“我去看看。”

荀栋点头:“哦哦行,反正你一个人进去也不行,那我们先去检测了。”

“嗯。”

说完程砚白迅速走到了楼下。

楼下有两个厕所,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程砚白不知道他在那个,就走去了靠着楼梯道近的那一个。

厕所旁边满是水渍,干净空旷的洗手间水龙头也没有关紧,在慢慢的滴着水,滴滴哒哒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程砚白走过去,把水龙头拧紧了之后,又在感应自来水下洗了下手指。

刚洗完,轻轻叫了声:“江炽?”

似有回音,但却没听到本人的回应。

程砚白微微颦眉,正准备离开,闻到了一股玫瑰花的香味,淡淡的,萦绕在鼻息间。

他的脚步一顿,漆黑的眼眸落在里面一个卫生间里。

Omega的味道。

谁今天刚好易感期了?

江炽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整个人红着脸咬着牙,草,程砚白怎么来了?

一瞬间他的呼吸都止住了。

身子愈发僵硬,手指还轻轻捂着腺体,防止信息素过度蔓延。

外面程砚白轻声问着:“有人在吗?”

没听到人回应,程砚白耐着性子清声提醒:“易感期没有药膏或者暂时标记,要三个小时左右,你……最好还是现在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