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很烦躁不安,来自各个方向的思绪像团在一起的毛线,无法理清根源。
可在他需要的时候,最能倾诉的人却不在身边。
...
周末没有休息好,直接导致钟凉周一上班精神不济。
钟鸿志最近时常来公司监督工作,全当复健散心,拿了一份报告特地到钟凉办公室,跟他分析上个月的项目进行情况,手把手教学。
钟凉强打起精神,好半天算是听出来钟鸿志在暗示这些项目中,哪些是施派股东的人接下的,哪些是他的人在处理的,其中股权的细微变更也十分明了,最后问自己的意见。
钟凉极不愿给钟鸿志当枪使,半晌道,“我只想处理好现在手上的事情。对了,元朗那边有个项目,我已经和他们总裁面谈过了。”
钟鸿志明白钟凉的心思,“可以。上周五在晚宴上表现不错,接下来还有一些活动,你跟我一起参加。”
钟凉知道这是谈判技巧,如果自己拒绝他最初的请求,就势必要答应接下来的折中条件,何况钟鸿志根本没给他什么余地。
“好。”
钟鸿志满意点头,便没多留。
钟凉打开手机看日程安排,日历却停在上周的界面。细算下来,他和黎津竟然已经冷战足足一周,其间见面貌合神离,分床而眠。
换做以前,钟凉一定不敢相信黎津居然沉的住气,周末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只有钟凉清楚周末那两天过的有多心酸无助,沉闷的心情像阴天盘旋不去的乌云,无法排解驱散。他在内心深处悄悄反省自己,知道是他从头到尾的错了,却始终拉不下脸来求和,信息编辑半天都发不出去。
他尝试想象以前黎津是怎么哄着自己的,把自己拥在怀里,耳边轻轻呢喃“宝贝,我错了...”
钟凉摇摇头,他绝对做不到这样!
那到底要怎么办?他有些崩溃的抓了抓头发,失眠严重影响他的发挥。
直到视线接触到角落花瓶里的一束干花,他想了想,亲自打电话订一束玫瑰,嘱咐送花小哥先送到32楼。又上网订了餐厅。
中午的营养餐吃的心不在焉,食不知味。钟凉在纸上涂涂抹抹,打着草稿。
送花小哥捧着玫瑰看不清脸。钟凉垂着头把准备好的卡片胡乱塞在花中间。
小哥本想提醒他一句,有放卡片的支架,但见他心情不好,正欲作罢。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钟凉在他面前把贺卡的位置又调了调,不满意,再次来回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