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纳兰微错愕,霎那间就已调整好,挺身把易霄压在了沙发上。
沙发垫软的很,易霄就觉得自己一直在下坠,在深陷于某种漩涡,挣扎不开。顾纳兰就抱着他,一起沦陷到天涯海角...
两人互相角力似的啃咬着对方,明明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心跳隔着薄薄的胸腔挨着,可就是觉得不够,要吃下对方的每一寸才够...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衣冠不整,顾纳兰才撑起身,拉了易霄一把。
看着对方,易霄嘴唇红肿着,毛衣领口被扯的有些松,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纠结在一起,顾纳兰稍微好一些,衣领有些皱巴巴的,眼神暗沉,感觉食髓知味。都觉得对方的样子有些滑稽,同时忍俊不禁。
“顾哥,鸿才把天正安保的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给我了,用你电脑看一下。”
“好。”
易霄坐在电脑桌前,顾纳兰站在身后,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按着桌沿。一个视频里,车上下来七八个人,和上次顾纳兰匆匆一瞥见到的没两样,全身穿着黑色,戴黑色口罩,唯一有特点的就是他们的发色非常鲜艳,红色黄色蓝色,全部都是饱和度最高的那种,晃的人眼睛难受,活脱脱80年代的不良社会青年。这样的发色放在现在,上街肯定会很容易被认出来,所以八成都是假发,假刘海垂下来把额头和眼睛都挡住,还看不出头型。
这些人都提着工具,油漆桶,棒球棍一类的。进了拳馆之后的事,顾纳兰已经在拳馆的监控视频里看到了。分工明确,几个人见到玻璃制品就开始砸,另一些人大桶大桶泼油漆。
另外一辆车的视频内容差不多,但是结合起来,可以判断出当时两辆车停车的位置,巷口监控正下方。
第三个视频是武鸿才他们的行车记录仪,拍到的是前面两辆车的尾部画面。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似乎无法从这些视频中找出什么有利的证据。
“之前那个持刀男子医闹的事情你还记得吧?”易霄转头,“他欠了高利贷,背后就是天正安保。”
“天正安保要砸我拳馆,还要对你下手?”顾纳兰皱起眉头。“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确切的说,不是要对我下手,是希望易健医院的口碑下跌。”易霄想了想,觉得不对,不会那么巧,那男人正好喊出他的名字。只怕他也是目的之一,原因无非是因为他是易氏继承人,想要让他身败名裂,这样朱景就能顺利成章把易氏收入囊中,而无后患了。只不过没有导向好舆论,民众根本不会在意易氏到底是谁继承,而是关心切实利益,即取药制度到底合不合理,会不会让自己损失。
这样可以推断朱景和天正安保间的联系。但是事情到这里为止了吗?
顾纳兰看易霄百思不得其解,便道,“别想这么多了。现在不是都解决好了么。”
易霄还是犹豫,顾纳兰掰过他的脸揉了揉,“不许想了!”
“知道了!你给我放开!”易霄嘟着嘴,作势要打顾纳兰,被顾纳兰闪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