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有些无语,容祺平日可不是这个人设,怎么这种时候闹脾气?
还没等谢池再说什么,容祺已经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我已经让容易去接慕秋老师和埃文了,他会送他们去会场,现在没人可送我了。”
谢池微讶:“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容祺脸不红气不喘:“刚刚。”
“……”谢池扶额:“好好好,我带你去!”
容祺笑了笑,俯身亲了亲谢池的额头。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最后还是谢池开车带着容祺去了会场。
路上谢池不停地念叨:“老师和埃文才来华国,人生地不熟的,我接送他们路上还能介绍介绍,这下都给你打乱了。”
容祺坐在副驾驶,闻言忍不住反驳:“容易比你更熟悉京市,介绍起来比你专业。”
“可他不是和老师他们不熟嘛,到时候这一路也说不上话,多尴尬。”
“不用担心,容易这个人很健谈。”容祺闷闷地回了一句。
谢池回忆了一下那个叫容易的小孩,似乎难得的几次见面,没见那孩子说过多少话,他略显怀疑。
像是看出谢池的质疑,容祺顿了一下,说:“在我身边他不敢多说话,说多了容恬会扣他工资。”
“……”
说话就要扣工资?那他要是给容祺打工不还得倒贴?
谢池撇了撇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嘟囔:“你干嘛非要跟我一起过去,直接会场见不也挺好。”
容祺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开口:“第一次见你朋友。”
谢池愣了一下,忽地想到,如果不算上次在餐厅门口容祺来接他时的短暂会面,这回秀场见方衍,对容祺来说,还真是第一次去见他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家人”。
虽然老师和埃文也可以算是他的家人,但到底和方衍、季沉的意义不同,那是他从孤儿院就一直认识,陪伴到今的家人。
甚至从某些角度来说,容祺和他们还有一些相似。
同样是少年时期进入孤儿院,在那里和他成为了朋友。
不同的是,容祺被带回容家后销声匿迹十多年,渐渐淡出了他的生活;而季沉和方衍却一直和他保留着联系,成为至交好友,更成为谢妈妈之后,他最重要的两位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