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别骗我。”温庭礼将信将疑。
梁池懒得跟他废话,再说下去困劲儿就该过去了,索性一翻身,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又抬起右手将窗帘合上了。
“梁……梁哥?”温庭礼感受着身上的重量,紧张得都结巴了。
然后梁池又从他身上翻身下去了,只淡淡说了句:“睡吧。”
温庭礼:???
就这?就这??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差点以为你要跟我干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不艹何撩啊大哥!
温庭礼默默腹诽着,不让他看雪,还不亲他,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但他也只敢腹诽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对梁池上下其手。
或许趁梁池睡着,再偷摸占点便宜?
温庭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黄色废料,又慢慢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九点多了,二人慢条斯理地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去了客厅。
客厅的桌子上用保温桶装着满满一桶虾仁小混沌,梁池和温庭礼分着吃了。
“好吃。”温庭礼咬了一口,边嚼边口齿不清地问道,“阿姨呢?”
“她在镇上一家饺子馆里给人包饺子。”梁池回答。
“啊?大过年的,也不休息吗?”
“大年三十和初一休息了两天,然后又去了,过年店里人反而更多,实在忙不过来。”
“好吧。”温庭礼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们是不是不该睡懒觉啊?不但没帮忙,还辛苦阿姨给我们做饭。”
“放心,不会让你闲着的。”梁池笑道,“跟我去院子里扫雪吧,你不是想玩儿雪吗?让你玩儿个痛快。”
这话正中温庭礼下怀。
二人洗完了碗筷,就去了院子中。
外面与屋子里仿佛是两个季节,灰蒙蒙的天气,太阳的存在感几近于无。
门台下,屋檐上,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处俱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光秃秃的枣树枝被沉甸甸的雪花压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温庭礼先忍不住踏出了第一步,然后脚就陷进了厚至小腿肚的积雪中,□□的时候脚出来了,鞋却埋在了雪中。
温庭礼啧啧两声,索性不穿鞋了,嗷呜一嗓子扑在了雪里,整个人趴在雪地中,四肢上下扑腾着撒欢。
梁池站在门台子上看着他,温柔地笑着。
突然听见右边传来“扑通”一声响,梁池转头看过去,发现是一只麻雀从树上的鸟巢中掉了下来,看上去刚出生不久,两只稚嫩的翅膀不断扑腾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甚至挣扎半天连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