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有些不敢置信,呆呆的跟在几个医生的后面,进了空出来的另一间病房。
南锦屏还在昏迷,嘴上戴着氧气罩。
时婳握着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指甲上触了触,最后从包里掏出一把指甲刀,低头为她修剪着指甲。
因为她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南锦屏的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隐没在发间。
修剪了十几分钟,时婳才将指甲刀收了起来。
“锦屏,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自顾自的说道,在南锦屏的手背上拍了拍,起身出了房间。
刚走出医院,她便遇到了脸色苍白的许长安。
许长安并没有看到她,捂嘴一直在咳嗽,而且低着头,似乎没怎么注意路过的人。
时婳看到他这样,也没好主动打招呼。
但是擦肩而过的瞬间,许长安的身子晃了晃,然后朝前跌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时婳的脚步瞬间就僵住了,下意识的就蹲下去,“许长安??”
许长安没有回应,时婳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很高,真不知道他怎么坚持到这里来的。
她连忙叫来医生,把人扶了进去。
还好的是,只是季节性流感,没什么大问题。
时婳松了口气,没打算继续待在这里,可是许长安虽然昏迷,却一直紧紧抓着她的袖子。
她扯了几次,对方不肯松手,力道大的骨节都开始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