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去?”季玄终于沉声问,“坐地铁吗?”

荀或松了口气,憨憨地笑着:“当然叫车啊,还挤地铁?我没那么傻。”

荀或被吻住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傻在哪,他有一个男朋友、一个爱人、一个专属司机,他却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病。

出汗。

季玄没有脱荀或的衣服,虽然他偏好裸着做。荀或的皮肤既白且滑,在手中抚玩,手感像他们定情用的白玉髓戒指。

要出汗。

荀或还没被烧糊涂先被亲糊涂,季玄吻得很凶,不是平常的感觉,进路也不再迂回,省去事前一切爱抚与挑逗,把荀或吻倒以后就直接去拿套。

听到床头抽屉拉动声荀或才回过神,半边身子扭将过来,季玄已经拧开了润滑剂的盖子。

“那个……”荀或头一次在床事上毫无还手之力,骚话都不懂说了,“我现在是……是病人……”

他们常用的是一款比较稀薄的人体润滑,从成分到外形设计再到使用方式都十分符合人体工程学。季玄拉下荀或的裤子,把他的腰捞起,将硅胶尖嘴对准入口,挤进了他的体内。

荀或从来不会真的在性的需求上拒绝季玄,他配合着抬臀让上身呈斜线,冰凉的润滑液顺着肠道流进深处。

他交叠着手臂把半边脸陷进去,回头看季玄。下午三点,明亮的天色从窗帘缝里溢泻。季玄背光跪在床沿,嘴里叼着安全套的包装,一手撸动着疲软的性器,肌肉已经绷了起来。

因着他是季玄,所以荀或看一眼就有了反应。可在陷入情欲的浪潮之先,他忽然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