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盛游洲想问,十年后能不能不再做朋友,喜欢一个人怎么甘心只做朋友。

房间很大,荀或唱得有些忘我,迎着掌声下来。下一首歌的前奏已经响起,赵胜拿着麦克风,盯着潮水般滚动的歌词字幕,专心致志蓄势待唱。

荀或回到位子上喝了口柠檬水,阿c用肩膀拱了拱他问:“到这还不喝啊?”

“在做滴酒不沾挑战,你死心吧。”

但很快开始赌牌罚酒,方沛摇着骰盅让荀或别装,上回他可是一口气干下一整罐,老酒鬼了。

荀或看了看时间,将近十点半,觉得自己小喝几口问题不大,他还有明天赶高铁的借口可以提早离场。

喝得正起劲,赵胜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满脸神秘莫测地说他在走廊遇到个人。

方沛让他丫的快说。赵胜一瞥荀或,忽然问:“狗货啊,你当年到底为什么和盛游洲闹掰了?”

十一点半,荀或喝了一个小时,闻言清醒些许,撇着嘴:“干嘛突然说这个?”

“其实我也想知道,”阿c小小声,“我们都想知道,毕竟你当初和他关系那么好。”

“盛游洲可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啊,”赵胜说,“天盛地产不是他家的吗?”

“他家搞地产关我什么事?难道他要捐医院给我吗?”荀或很烦躁,“别提他了行不行,说起来就糟心,操。”

然后赵胜就说了句更叫荀或糟心的话:“我刚刚遇到的就是他。”

“荀或啊,我们同学一场,你就当帮我个忙吧,”赵胜又说,“他刚问我你在不在,说想见你一面和你道个歉。你知道我读的是测量,这年头要找条好出路也……”

“他为什么刚好在这?”荀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