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游洲要用几秒想想房里那女的是谁,想到以后微微皱眉:“她是家里安排的。”

“哦,赵家人搞联姻呢。”荀或了然,做个拉链嘴。

“真的连做朋友都不行吗?”

荀或闭着嘴摇头,指了指盛游洲又指了指自己,以瓦坎达万岁的手势比了个叉。

只是皮这一下,盛游洲就想:放手很难。

荀或永远开心,满肚子的梗,小小的善善的,从来不去计较付出多少得到多少。盛游洲自小受惯了奉承也习惯了物质给予,但荀或什么都不要,他只是露着他那粒白瓷似的犬牙摇头。

像一件精致的工艺品,脖子里装了弹簧的那种小人偶,脑袋一晃一晃的,很可爱。

月考后荀或还请他吃烧烤,顺手抽出柔软的面巾纸,笑嘻嘻地帮盛游洲擦去嘴角孜然粉。他的手指触上来,有点凉,很滑很软。

他们沿着雨后的小道回家,路灯照在沥青路,一地碎星闪烁。

盛游洲俯身在他耳边说小荀明天见,荀或说明天周六见什么见,顿了一会儿又说:“也不是不可以见。”

用双重否定层层遮盖他那一点期盼的小心思。盛游洲以为他们有可能,但他等了很久,荀或依然是这副只撩不嫁的样子。

带他出去喝酒的那天其实发生了件事,荀或收到了隔壁班的情书,很高兴地捉着盛游洲说这是他的理想型,“而且她也想考z大医学院呢,我们可以做对秃头鸳鸯。”

认识荀或以后盛游洲确实收敛了很多,但这不代表他就能违背天性里的倨傲,去忍受一场无果的单向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