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餐掉毛掉得很厉害,一撮便是一大把,荀或不太敢碰它,撸秃了太伤狗的自尊。

不过它大概也想明白生死乃狗之常情,这晚开始不再抑郁暴躁,反而把爪子搭上了荀或的脚背,以示老子看开了。

季玄默默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孟朵走近问:“烟花好玩吗?”

季玄点了点头。孟朵又说:“那就好。”

她从洗手间出来,把奶味面霜拧松了放餐桌上。

“荀或干皮,冬天不擦东西就和蛇一样脱壳,你等他洗完澡叫他抹一下,我去接他爸下班。”

孟朵取下荀或的格子围巾围上。季玄拉上防盗门时她又忽然伸手做拦。

“真不好意思,”语气里有歉意,“他带你回来过年,是想你开心的,”

“没关系。”

季玄很愿意经历荀或的所有情感,正面或负面。

“能拜托你件事吗?”

季玄应好,孟朵从钱包里取出两张景区门票。

“看桃花的,虽然花还没开吧,但环境还是很好的,”孟朵说,“我觉得餐餐……就在这几天了,但我们抽不出时间来陪荀或散心,二月才放假。谢谢你了小鸡,他从来没带人回家过年,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我就放心把他交给你了。”

“……嗯,”季玄说,“您放心。”

孟朵走后荀或回过头问:“你和我妈说什么呢?”

“没什么,”季玄脱下外套,“你先洗还是我?”

“你先,餐餐好不容易精神了,我要和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