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餐高抬贵爪,躺在地上划拉个来回,权当欢迎。

荀或硬是把它拽了起来,揽着脖子箍紧了,老父亲泪如雨下:“荀餐餐,你好懒。”

“汪……”

季玄锁上外面的防盗门,却迟迟没关上里面的木门。荀或回过头看为什么,季玄目不转睛地盯着门上的花环。

两根铁丝拧成个弧形,满满当当扎了半圆色彩斑斓的布花,间中嵌了两三盏小铃铛,下面挂着一块桃木板,以黑色墨水花体印刻“wele?ho”。

“我妈买的,”荀或说,“她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别看了,快来撸狗。餐餐,这是你鸡哥,鸡哥,这是你狗弟餐餐。”

荀家有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捕梦网、led照片墙、矮梯花架、小狐狸饰挂,整个家居风格非常s。

玄关处放着一本单向历,被撕到了今天的日期,1月14日,忌拥抱。

阳台里养了很多植物,实用与观赏价值并重,有水仙月季也有小辣椒和葱。季玄留意到阳台一角排着几盆多肉,顶上瓷砖用透明宽胶贴着张白纸,马克笔歪歪斜斜地写了四个大字“小荀养的”。

年岁久远,字迹都已被洇开,每道撇捺都起了毛边,印在透明胶上像一层光晕。

他们的出租房里也有植物,孤苦伶仃一盆玉露,原是这里一员,被荀或带去上大学。

天还阴着,荀或面朝小区花园伸了个懒腰。

“你家人也叫你小荀吗?”季玄难得开口问话。

褚臣俞斐都尊称荀或一声狗爷,约莫是因小狗小狗地叫着太奇怪,季玄觉得狗爷也奇怪,他从来唤他小荀,没想歪打正着喊中了他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