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敷衍，现在连掩饰一下都不愿意了。

林念点点头，又犹豫了一下。

“怎么，你后悔了吗？”霍钊注意到她的停顿，嘴角挑起一丝笑。

“后悔什么？”林念回过神，下定决心，“那个，霍钊少爷，那我能尽快出院吗？”

她不好意思道，“我有点想去学校看看何晓晴的处分。”

霍钊似乎有些意外林念的回答。事实上，从来到病房开始，林念一直都在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也挺让人愉快。

“好，让医生检查，确定过后你就可以出院。”

“你想做什么就来啊，混蛋，你看我会不会求饶！”男人怒视着他，高昂着头，神情扭曲，“技不如人我承认，你能躲过这次是你的本事，随你怎么来。”

面前的高座上，黑色长衫的青年温润如玉，端着茶盏不动如山。

“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霍钊淡淡道，头都没抬，“对于你这样的人，硬来是没有用，也是没有必要的。”

“人皆有欲望，我从不相信有什么人无懈可击——如果有，那么这个人，也只有一个罢了。”

“如果你想求什么，那么就掠走你所求之物；如果你身有牵挂，那么就夺去你想守护的；如果你孑然一身，那么就让你求死不能。”

“我知道你想看到什么。”霍钊淡淡道，“你最看不起什么，最自尊自傲什么，最想留下什么。”

被两旁的人按着跪下的男人终于有些变了脸色。

“我会摧毁这些。毕竟，像我这种没名没姓不配为人的杂种，不是最擅长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