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一跺脚, 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看了看眼里藏着星星的哥舒烨, 又看了看面色晦暗不明的沈庭继,一头扎进府里最深最黑的夜里。
她无耻得逃了!
她知道她这样很不好,可她能怎么办,她也是普通人啊,一个是傻了的表弟, 一个是心爱的男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往谁心上插刀子都不合适,那只能自残了。
当晚,公主府里所有在场的人都见了这段日子以来跟驸马恩爱非常的公主,丢下驸马背手疯癫大笑而去。
她边走边仰头高呼:“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1』
走的远远的还隐约能听到公主悲愤交加的声音:“白哥,你甚得我心!”
所有人低着头在心里想,公主殿下实在是太风流了,这驸马跟眼前这个公子的事儿还没搞明白,怎么还出了这个白哥?
就连桑琪都在想,她日日跟在公主身边,怎么不知道几时有了个白哥?
……
人生真是寂寞如这满屋顶的厚厚大雪,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
李锦瑟趴在案上瞧着层层屋檐上白雪皑皑的雪景,心里又叹息了一声,她深感自己心头这些日子因叹气叹的都快叹出窟窿来了。
桑琪见着公主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
“不如,咱们去摘星阁去瞧瞧驸马吧,想来,驸马已经原谅公主了。”
自十几天前,驸马跟公主因着哥舒公子真的动了气,就连摘星阁的院门都锁起来了,公主几次找了个借口散步到门口,见着紧闭的院门一脸的惆怅。
她一问,公主就摇头。
李锦瑟不知她的想法,心里却想的长远,去看了又有什么用,今日哄好了,明日见着那哥舒烨不就又不高兴了,那哥舒烨这些日子每天一大早就眼巴巴的过来找她,她见着他那个样子,又狠不下心呵斥他,这一次两次的,她能哄,这日子久了,她哄得了吗?可现在她又不可能把人送走,再说了,眼下是多事之秋,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