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小心翼翼地把他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给邱言至脱了衣服,拿毛巾把他全身都擦干,然后,就给他换上了刚刚让人送来的,干净的衣服。

最后把他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邱言至睡得很沉,贺洲就静静地盯着他看。

贺洲忽然伸出手很温柔地把邱言至的头发拨到了后面,他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邱言至的脸颊,眼尾,额头。

他低下头,下意识地似乎想要在邱言至的额上印一个吻。

可动作进行到一半,却又顿住。

贺洲抿了抿嘴巴,站起身子,转身走了。

邱言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酒店的陈设,十分茫然。

然后他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被下药的事情,邱言至猛地打了个激灵,就全清醒过来了。

等一下。

老子昨天是和哪个狗男人在这个豪华酒店共度了春宵?!

……

想起来了。

和浴缸里的冷水。

哦,那没事了。邱言至松了口气,又瘫软在床上。

不过……

邱言至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扣地严严实实的衬衣,皱了皱眉。

谁给他换了衣服?!!

邱言至终于想起来了贺洲的模模糊糊脸。

别的记不起来了,但大致是记得贺洲把他从水池子里拎出来,又按回去,然后开了个酒店,把自己放到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