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却依旧在狡辩。

邱言至满嘴都是谎言。

贺洲回想起那天晚上留下的痕迹,为了彻底揭穿邱言至的谎言,贺洲一把将他的衣领扯开,逼迫他去看肩头的咬痕。

——可是却没有。

脖颈上的痕迹依旧在脖子的位置,可本应该在肩头的痕迹却消失了。

邱言至冷冷地看着他。

一点儿也不软,一点儿也不乖,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邱言至说:贺先生,哪怕我还有100个男人,您都不会是那一百分之一。

邱言至不记得他了吗?

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和他一起走在虹明岛沙滩上,握着他的手,亲吻着他的那个邱言至吗?

……那个脖颈的咬痕,不是他弄出来的吗?

也是。

对于那四个月来说。

他贺洲带过来的也只有记忆而已,邱言至怎么可能还把伤痕带过来?

那么,他脖颈处的那个咬痕,到底是谁弄的?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竟然在他偏爱的位置,留下了那样的痕迹。

贺洲觉得自己竟然发疯般地在意起来,妒忌起来。

邱言至。

邱言至。

邱言至。

疯狂的愤怒与妒忌使他一声接着一声地念着邱言至的名字。

哪知念到最后,竟然也只生下一股空荡荡的茫然与迷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