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变,与他第一次见面时没有什么不同。也是不苟言笑,拒人千里。这变的地方是他冷硬的外表下多了一层旁人看不懂的阴郁悲伤。

“我想拿出一部分的钱以凤霖的名义办学校。”

杨定州听完,轻叹一声,“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人总不能活在过去里,该放下就放下吧。”

厉染从杨定州的房间里出来,经过杨凤霖的房间门口,手架在把手上,却始终没有打开那扇门。厉染将额头抵在门上,“我想你了。”

要放下,不容易。

而我,根本就不想放下。你压在我心口的重量才能使我的心安定下来。

从杨家回来的第三天,厉染例行要前往太原道。临走前,厉染见了议长,议长祝国王殿下这次出访太原道一切顺利。

厉染问他对于白司长的任命是否满意。

议长道,陛下的满意就是我的满意。

厉染向他伸出手,“要真的满意才好。”议长回握住厉染,“那是自然。”

厉染走了以后,议长的秘书问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议长一声冷哼,别过手走进议政院。

陛下的意思,议会里决不能一派独大,互相牵制是最好的局面。而他要陪着陛下做好这场戏。

做不好,有的是人能做这颗棋子。

厉染离开皇城出发去太原道的当天,一辆汽车低调的驶进了杨家。杨凤霖离开村子前,给了村长一大笔钱,这笔钱是他给应扶林去信时就嘱咐他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