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滴顺着刀疤滑进陈震的嘴里,咸得很。
“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七殿下让我们听亲王的,亲王让我们去守店铺难道我们还能拒绝吗?”
龚全白了他一眼,“你就少说两句,知道自己性子直就少说一点,被殿下听到能与你有什么好吗?”
龚全低头叹气,亲王殿下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他们还好,也就身体上不痛快,赵长松可就惨了,天天面对着殿下,人都快瘦一圈了。
瘦了一圈的赵长松,捧着一堆作废的画纸从书房里头出来。和跪着的两人目光对上,“我倒希望和你们换换,换我跪着。”
垂头耷脑的走过来。龚全指指书房的方向,“还是老样子?”
“可不是。”赵长松蹲在两人跟前,拨拉着跟前的废纸,里头都是画了一半的人像。
“脾气暴躁的很,最近几天也没怎么吃东西。算算时间应该已经上岸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要是顺利也该坐船回来了。殿下过几天就要回太原道了,亲王回来怕是又碰不上了,也不知道亲王会不会主动回太原道找殿下。我看这件事情,还得殿下拉下脸去道歉。”
陈震哼了一声,“本来这事殿下做得就不对。”
两道眼神刷刷看过去,陈震咳嗽了两声,“就事论事,不要多想。”
门口匆匆跑来一个侍从,说是大皇子妃病重请七殿下过去看看。赵长松赶紧进去通报,不多会厉染从房间出来带着赵长松跟着侍从走了。
龚全耳中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好好的大小姐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龚全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太阳猛烈张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