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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雪怀在听到结拜二字的时候,捏碎了手中的瓷杯。

兰舟立刻转头若无其事的赏花。

闲灯浑身又是一抖,虽然现在很不想触兰雪怀的霉头,但又担心兰雪怀的手出问题,于是战战兢兢地翻开对方的手看了一下,果然见血了。

闲灯从口袋里翻出常备的药膏和纱布,给兰雪怀包好之后,小声说道:“你不要生气了,我不知道他是你父亲。”

他要是知道了,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上去跟兰雪怀他爹拜把子啊!

他还想不想活命了?兰雪怀的便宜也敢占?

闲灯越想越后悔,咬着牙叹息一声,低着头懊恼:我是猪吗!

他的头埋的很低,方才又给兰雪怀包扎了手,现在闲灯的双手都捧着兰雪怀手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低着头露出了仕女一般修长的后颈,瓷白一片,脆弱地叫人生出了几分凌虐之心。

闲灯这幅样子,又穿着女子的衣物,低眉顺眼,我见犹怜,别说是男人看了心疼,就算是女人看了也招架不住啊。

天大的怒气也会被他的态度给打消吧,更可况,兰雪怀还就吃他装可怜这套。

虽然,闲灯的本意不是装可怜,但他这模样落在兰雪怀眼中,就是在装可怜。

不但装可怜,还试图在装可怜的过程中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