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恩一怔,不回答他,转头拉宁竹上车了。
十里恩在里间化妆,邵琰坐在一边处理手机里的邮件。
可能是真的无聊,半小时过去后,回头问十里恩和宁竹饿不饿,他去买吃的来。
十里恩正被宁竹抬着下巴化眼妆,眉眼间已被勾勒出一丝女气。
他眼睛闭着,说:“不用了,点外卖吧。”
说完没听见答复,扭扭脖子,想睁眼看,被宁竹拍了一下:“你干嘛?别动!”
“他走了吗?”十里恩想怎么这么着急,话不听完就走了。
“没走。”邵琰突然咳嗽两声,如梦初醒似的,说:“坐这儿没事干,想吃什么,我去买。”
既如此说,两人便不客气。等邵琰一走,宁竹立马拉十里恩说私房话:“你俩怎么回事儿?”
十里恩觉得眼睛被眼线描得有点痒,皱皱鼻子:“什么怎么回事?”
“又在一起了?”
“没有。”
“骗谁呢!”
“真没有。”
宁竹退后看了一看:“行了,睁眼。”
十里恩睁开眼睛,打量镜中的自己。细眉上扬,眼尾勾红,当真将媚眼如丝,眉目含情描了出来。
“那你俩现在是干嘛呢?”宁竹边打开口红包挑唇色边问。
“他说他要追我。”十里恩如实回答,转头说:“这个化得是不是有点太妖里妖气了。”
他演的是仙子又不是妖精。
“那你是没看我和粥粥的妆。”宁竹和粥粥演蜘蛛精白骨精。
“再说了,美就行了,管那么多。”她示意十里恩坐好,开始化唇妆,边给他上遮瑕边说:“所以他追你,你就打算答应他?”
十里恩等他弄完遮瑕,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到底在犹豫什么,无非就是怕再被咬一口,那自己可真是蠢到家了。
邵琰回来时,十里恩已经化好妆,在换衣间试衣服。宁竹站外面隔空指导他,两人一个说东一个说西,都跟对牛弹琴似的,看着就费劲。
好半天,十里恩终于将里衣穿好,宁竹唠唠叨叨地进去给他弄外衣。
邵琰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不在焉,差点手滑将外卖的汤弄撒了。
过了一会儿,里面吵嚷的声音小了许多,嘟嘟囔囔的,要费力听才能听见十里恩慌张的声音。
“……我不出去,出去干嘛呀?”
“发簪还在外面呢!得带上。”宁竹说。
十里恩指使她:“你去拿进来。”
“拿哪个啊?要每个都试一试才行,跟衣服妆容不搭怎么办?”
“怎么这么麻烦啊……”
“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