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酒吧里他和景铄都被安俊下了药。后来安俊狡辩说,他只是想给他的兄弟提供一个让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的机会。
安俊早在13岁的时候就破处了,就睡了一个学姐,他表面光鲜亮丽,其实骨子里早已糜烂。晏橙和五毛的道行加一起,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这种恶劣的、不顾后果的手段,对于还是孩子的晏橙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他相信安俊是想促成他和景铄,但这种方法,太脏了。
被药物支配欲望的少年是疯狂的,他像一头疯了的蛮牛,凭借着欲望的驱使想要真正拥有这个对他说恶心的男人。
景铄也被下药了,身体虚软没有力气,当真就被晏橙钳制住。但到底他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比晏橙清醒,也比晏橙有力气。在事情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前一秒,他随手抄起了一样坚硬的物体狠狠地砸向了晏橙的头。
世界安静了。
有些时候,伤害并不是肉眼可见的。这件事对景铄心理上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清醒的晏橙追悔莫及。
所以当景铄准备告他,要把他往死路上逼,他连反抗都没有。
还没有成型的爱恋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衰败的颜色……是红色的。
暗红色。
血迹干涸的颜色。
晏橙做过很多出格的事,但这是唯一一件无法被原谅的事。或许是老天也不想看他这个坏人人生美满,安排了余书衔来到他的身边。
让他爱上他,让他对他无法自拔,然后再逼迫他远离他。
生活啊,真他妈操蛋。
余书衔醉了。酒量一向不错的余书衔不过是喝了几瓶啤酒便醉了。或许并不是酒精的作用。
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能是今晚月色太过美好,余书衔又倾吐了那么多压在心底里不为人知的话,他便像是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便任由酒精将他的神经麻痹。
晏橙抱着他到了自己的主卧,将他平放在自己的大床上。
刚才他隐约试探过余书衔,才知道当年那件事他们家里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庆幸的是他还可以像这样继续拥有他,悲哀的是所有美好的一切,终有一天要结束。
晏橙俯下身轻轻吻了下余书衔的额头:“阿书,我爱你。”
同一时间,余书衔缓缓睁开眼。尽管他的大脑开始运转缓慢,但并没有失去意识。晏橙的表白让他有些惊讶。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孩。
察觉到余书衔醒了,晏橙也有些尴尬,一下子脸都红了,闪躲着余书衔的目光。
“那个……我看你醉了就把你抱进来了。你要现在就睡还是洗个澡?”晏橙不自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