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轰炸机来临时 王大波 1545 字 2024-03-15

瓦安冬捧着他的脸,奉上细碎的吻。“无执是谁?”

“这里最干净的那个。”森尔格说。

瓦安冬抬起头来,二人距离拉远。他盯着森尔格的眼睛,半晌,问:“他脚底有没有一颗红痣?”

“红痣?”森尔格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不知道,没注意。”

第二天,无执从地上醒来,森尔格遗忘在这里的刀就在他身旁。他平静地起身,去拿了一套完好的僧袍穿上,又打开柜子,里面是一叠他抄写的佛经,这些天,他就是靠吃纸存活的。佛经旁边是一块香皂和一只刀片,他每天早上都要用这只刀片刮头刮脸,但今天他没有,也没有去吃那佛经,他去院子里摘了一个罂粟果实,捏着平时用来刮脸的刀片,刮开那青绿的果子,挤出浓白的汁液。他看着果子里流出的白色乳汁,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他狼吞虎咽地吸完一个果子,目光又落在那把长刀上。

一大早,阿敏便把大家吵了起来,她喊说,她的月经带不见了,一定是让人偷了。森尔格被她吵得头疼,问她到底要做什么。阿敏说,要挨个搜房间,看是谁偷了她的月经带。她以为是蒙卡,或者是瓦安冬拿了,总之她算是看出森尔格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她得找个靠山。阿敏如愿以偿地去搜了众人房间,结果发现她的月经带竟然在希文耶的房间里——确切地说,是在希文耶的枕头底下,上面还粘着精液。

森尔格笑得前仰后合,阿敏又气又恼,他们坐在客厅里等希文耶接水回来。一会儿,希文耶端着小半盆水进门,一眼便看见了扔在茶几上的月经带,往沙发一瞥,森尔格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森尔格就只是笑,把潮湿的月经带丢在他头上。

希文耶受了羞辱,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用力扯下那条月经带,端着盆子往楼上走。他因为手抖,每次都只接小半盆,可这次就连小半盆水他也洒了出来,水珠溅在腐朽的地板上,渗进地板的缝隙里。

森尔格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又出去看守他的仓库了。他出门时才发现自己的刀不见了,又忘了到底扔在了哪儿,干脆空着手出去,反正看昨天的情形,前院那些人里也没有敢杀他的。

这会儿还早,空地上就他一人,吃草果腹的人还在床上揉自己胀起的肚子,森尔格悠闲地坐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着。太阳出来得很早,清晨的太阳还很温和,不像中午那般心狠手辣,他闭着眼睛,享受阳光落在脸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