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宁皱着眉,搬了一块儿平坦的石头放在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小心扶着旁边的大树站上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案发现场,准确的说,是看现场的法阵。
这阵法有点眼熟,但丞宁想不起来他在哪里见过了。
法阵呈现出倒三角的形状,三角形中间套了一个圆环,最底下的角对着一个六芒星。
“女儿!我的女儿!”
听见声音,丞宁下意识地往身旁一藏,躲在一颗粗壮的树后。
一个衣衫婆娑的憔悴妇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涕泗横流,也不管身后警|察的阻拦,执意要往警戒线内闯。
“姨,姨你冷静一点儿,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的。”一个女警拉住她,拍着她的背劝阻。
“你们警|察这么些天也没抓住人,还不让我把闺女儿带回去安葬了,你们还是不是人?!”受害者家属显然已经接近崩溃,挣开了女警就往里边跑。
她抱着一颗头哭:“
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睁眼看看妈妈,妈妈再也不说你了好不好?”
一旁的警|察也不好阻拦,总不能把头从她怀里拽出来吧,就只能站在旁边看。
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这下子突然说没就没了,妇人哭的越来越伤心,念叨着自己女儿的名字,声声泣血,只恨为什么不是自己死。
几个警|察面对因为孩子伤心至此的母亲,听着她的哭诉,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现场都静默下来。
丞宁站在树后,有苦说不出,他躲的仓促,脚下踩了个塑料袋,没人发出声音,他们也不走,他就也不能动,毕竟一动就会被发现。
那个妇人又哭了好一会儿才被警|察们劝走,丞宁送了一口气,从树后走出来。
他一抬脚,果然,踩到的塑料袋发出哗啦一声响。
走到女孩儿的头前,他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来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这是刚才妇人抱着她哭时候从她头里掉出来的,沾着血污,丞宁翻了翻自己的口袋,索性他这个人设天天把自己当女孩子,也有带纸的习惯,他把那个东西擦了擦,露出了它的原样。
那是一个很精致的小吊坠,石榴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