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义务告诉你吗？”

“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小心我变成厉鬼缠着你。”

他总算笑了一下：“你在威胁我是吗？”

我知道穷凶极恶的人是不怕威胁的，但是我面对他，实在是一点办法没有。我没有任何反抗的工具和力量，只能通过对话套取线索。

“你让我活着，我可以把你真正要找的人弄过来。我常年在国外留学，去年才回来，你想知道的东西我完全不了解。你调查过我，应该清楚这点。”

“就算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我哥和我不亲近，但比我聪明的多。你别指望能第二次得手。”

言下之意，杀了我百害无一利，不仅没有报酬，还会平白添上一条命。

他又在吸烟了，我知道他在思索。所以这次我没有再打断他。

时间过得很快，他的烟已经快吸完了。我额头都渗出了冷汗，那把锋利的斧子就在我椅子边放着，只要他不爽就可以一刀砍下来。我已经想象到血肉飞溅的画面了，好恐怖啊。

烟掉在地上，他用脚碾灭了一点零星的火焰，然后吐出一口气，俯身拿起了斧子。

我靠，不是吧。

他晃了晃斧子，好像在试验角度。

不要啊，兄弟！

他拎着那把让我闻风丧胆的斧头过来了，我都快哭出来了。

“你，你，你给我点时间，我整理一下遗言。”

他瞟了我一眼，拉了个板凳坐过来，大马金刀地把斧头一挥，说：“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有一句说谎，我就弄死你。”

我点头如捣蒜，“好的，没问题。您请。”

第5章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这是什么哲学问题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尽量控制着无语的表情：“我是言阅。今年21岁，去年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喜欢唱歌和绘画，不喜欢……”

他一斧子砍到椅子上，椅子“嘎吱”一声，一条腿壮烈牺牲。

“闭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说多余的话。”

“哦，哦……好。”

行，你是大爷，你说了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刻我还能想到那个熊猫头表情包，【等我出去就把你们都杀了.jpg】可能我是真的心大吧，挺牛的。

“第二个问题，你哥认识的好友里有没有一个叫张澜的人？”

我：？

那肯定有啊，这个崽种，幼儿园还觊觎爷的美色，我这辈子都记得他好不好。

但是烦归烦，他毕竟是我哥的好兄弟。也不知杀手问张澜做什么，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卖了他，未免太不地道。

我思忖了一下开口：“不认识，但听过名字。说实话，我和我哥的好友圈都不太熟，我不喜欢和他们交往。”

杀手眼神沉沉地看着我，在判断我说话的可靠性。

我努力让目光显得真诚，表露出三分胆怯，三分正直，还有三分不怕你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