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咂摸着他的话,觉得还挺有味道,有点……城乡结合的土腥气。
上面坐着的刚刚还说“你们自己安排”的西装面具男却又发话了:“等会,这样太麻烦了。”他想了想,“一起吧,最后留下哪个,哪个就去表演。”
如同蛊虫一般。
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却毫无用处的白面具:“……”
如果他活过,他现在应该在心里大骂:杀千刀的万恶甲方!
他心里骂着“那这还练个屁,给这些胚胎都发一根上吊的绳不是更快”,然后一开口,又是温顺和谐:“行。”他将本子啪的一声合上,丢进口袋里。
深吸一口气,笑着:“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多别的,第一点,你得有外貌。”
他一把拉住一旁站着不动的一个头上只有一张嘴的光头。
光头顿了顿,转过身来背对着他们。
只见他后脑勺上,长着两只眼睛,一上一下的看着他们。
眼中懵懂又恍惚。
白面具:“这种的就行。”
众人:“……”
“如果你有这样的本钱,那么你只要在观众面前简单的搔首弄姿一番,他们就会为你将口袋的钱掏光。”他又看向这群玩家,“至于你们……”
白面具不屑的一笑。
众人:???
白言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这个本钱,就得好好练习。”
白面具刚刚说完这句话,广场上的灯光毫无征兆的陡然暗下。
“我们马戏团,享誉全……拥有最好的……驯兽师……珍惜吧!”
黑暗中,白面具的话像是讯号不稳的电流,还开了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