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与秦坤对视一眼, 跟上。
此时门口已经不成样子了。
白言本想上前看看这人的长相, 回忆是否在谁身后看到过。
却只看到了一片豆腐脑。
实在分辨不出身前尊容。
秦坤见白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破碎的脑袋, 微一皱眉,将他一把拽了过来。
瞬时揽住他的腰将他提起来一点, 跨过地上的一片脏污。
而后放他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别看了, 走吧。”
白言:“……”
他沉默着回想了下秦坤刚刚那提小鸡崽一样的动作,又看了看身后的一片血污和自己干净的鞋底。
……这难道, 就是直男的浪漫?
可秦坤也不是直男啊。
难不成, 大弯似直???
白言陷入沉思。
出了安子叔家之后, 外面大变了样。
一路上来时还在行走准备祭祀的人们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慌张逃窜的面孔、或手持凶器一脸愤怒的人们。
后者占了大多数。
还有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与视野可见的正在发生的凶杀案,将这个村子的正常一点点抹去。
那点子白言刚刚出草丛时看到的违和感,在鲜血下迅速蒸发。
安子叔目标明确, 一眼都没有瞥旁边,步伐急又快, 像是要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