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略弯着腰,却不是看老头,而是眯着眼看白言,脸上是零星血溅过的痕迹,配着那双眼,活像——
白言就着之前这人给他的好印象,勉强脑中留情。
——活像一只饿了大半个月的黄鼠狼。
连毛细孔里都写满了掠夺。
吉他男盯了他好一会。
白言与他对视,也不知为个什么劲,两人谁也不移开目光。
好一会,吉他男开口:“新人?”他人长得阴柔,声音也阴柔。
白言余光扫了眼被他踩在脚下此时有进气没出气的老头:“对。”
吉他男长长地“哦~”了声:“你胆子挺大啊?”踢了踢脚下头颅,“不害怕?”
透露被他的靴子蹭破了皮,里面却不是鲜红的血,而是青黄的液体。
白言眼睫颤了颤,像是不忍直视地别开眼:“还行吧。”
吉他男盯着他,不屑地笑了声。
又转头看向巩叔他们。
自老头倒下后,巩叔他们也像是失了魂,站在那一动不动,神情扭曲。
但好歹看上去有点人样了。
吉他男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把刀刃,直直丢向巩叔,钉进他的胳膊里:“废物们,起床了。”
巩叔一声惨叫倒地,眼神却恢复了清明,他紧紧掐着自己的胳膊,震惊地看着周围,复杂的五官掩盖不了他懵逼的内心。
白言与他对到眼,稀松平常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