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啊,你这样一声不吭的就回国了,妈妈好担心你过得不好 给你转了点零花钱,你省着点用,别跟你爸爸置气,有空还是回温哥华看看我们,好吗?”
卧槽,五十万的零花钱???
陆玄缓缓的吐出一口烟,表情淡漠,“富二代?来玩儿票的?”
严柯: 大哥,别问我,我也是刚知道,自己是个富二代
漫长的沉默,严柯在努力找着说辞找补,“额,我说我是真心热爱舞台你信吗 ” 鬼知道以前的严柯是抽了什么疯要进娱乐圈?
这些天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怪不得一个朋友都没有,怪不得家人也从未出现,敢情是单枪匹马的回国闯荡来了 富二代都这么酷的吗?
陆玄咬着烟屁股吸了最后一口,扯着嘴角掐灭,“ 嗯,挺好。有些晚了,回去吧。” 他想到自己那嗜赌酗酒的爹和疯疯癫癫的妈,那些黑暗的回忆一波一波的涌上来,那些无端的咒骂让他窒息,白眼狼、贱货、傻逼、狗娘养的 他在那段时光把各种难听的字眼都听了个遍,巴不得他就没有来过这个世界,担心他过得好不好?不存在的。
呵,人和人的差别能这么大?
严柯喉结滚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一路沉默的走了回去,只有风刮过树梢的声音,安静得有些惊悚。黑夜像怪兽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走进小院子,严柯踢着地上一个奇形怪状的小石子,还是忍不住迟疑开口,“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回忆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他隐隐地总觉得刚刚严妈絮絮叨叨地关心刺痛了陆玄。
“没事,洗洗睡吧。” 陆玄伸手捏了捏后勃颈,径直的就朝里屋走了过去。
陆玄眼底有很沉很沉的忧伤,说没事就是有事,果然逞强的人都逃不过这个定律,严柯此时恨不得变成他肚子里的蛔虫去探一探,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他对这么一点小事都如此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