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起来,咱俩今天就哪也别去。”秦梓枭捏了捏盛一怀的脖颈,自己也起来换了一件新衣服。
这一次为了凉快,盛一怀也不介意秦梓枭涂抹防晒和遮瑕的时候占他便宜了,他再不穿短袖短裤都要憋死了。
虽然遮的效果不怎么样,但好歹没那么明显。
秦梓枭买了一辆车,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往上开,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越往上走,盛一怀就越能想起援非的日子,他自始至总都没有和秦梓枭说他那次暴露接触,反正安全了,再提起也是多了一个人心疼和担心。
车窗半开,风声很大,可盛一怀还是听见了自己手机短信的声音,他拿起来看了看,是顾长忠。
给他发过来一份手术方案,问问他的意见。
这几年顾长忠倒是变了很多,从高位上下来,还是被自己儿子亲手举报弄下来的,他一直以为顾念深不会做得太绝,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听从了内心的安排,顾念深比他还要眼里容不得沙子。
顾长忠和妻子离婚后就一直住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倒不是孤身一身,他也够意外的,向来那么讨厌同性恋的人最后却找了个同性恋人,听说那一位是一个大学老师。
他简明扼要的回了自己的意见,又在最后面加上了几味代替西药的汤剂,好像真的就是为了这个患者才发的这么一条信息,可是了解顾长忠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死要面子,即便是低头认错也要别人先开口。
顾长忠身旁站着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带着厚厚的眼镜,已经不再年轻,眼角的纹路里却埋满了昔日风情。
“邀请了吗?”
“算了。”
男人也不勉强,弯腰抱住坐在椅子上的人,低头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