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是我爸爸吧。”
“惯着他么?”
盛一怀靠在床头,叼了一根烟,没点,“我说的是字面的意思。”
这下轮到秦梓枭懵了,脑袋仿若被千斤顶压过,“他,你爸?这也太扯淡了吧。那你和顾念深岂不是?”
“嗯,他也知道。不过无所谓,他是不是我爸爸都挡不住我讨厌他。”
秦梓枭掰过盛一怀的脖子,身子一歪把他嘴上的烟叼走,“他怎么看都不是回头浪子,指不定后面有多大的坑等着你呢。”
“我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可是即便知道是给我挖的坑,我却希望有人站在上面给我埋点土,起码让我知道自己站在坑里,你懂吗秦梓枭。”盛一怀又拿了一根烟,这次点着了。
两缕白色的烟雾升腾到一半就开始纠缠到一起。
“我,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我在等,等我没有后顾之忧的那天。”烟抽到一半,盛一怀掐了。
秦梓枭侧着头,弹了弹烟灰,“那老中医肯收你?”
“没去,不过却听闻了很多这老先生的传闻。其中一条就是跟他学医三年,地点,视他心情而定,可能是五湖四海,可能是哪个穷乡僻野,也可能是哪个鸟不拉屎的部落里,鬼知道呢。”
“盛怀,你去吧。你身后的这些顾虑我帮你解决,你信我吗?”秦梓枭把烟掐了,捏着盛一怀的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