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洲果然见不得这套,他懊悔地叫了一声,急急道:“我在乎,我在乎极了!你知不知道,我以前还觉得梁嘉言是你的情人,我恨不得把那些黏在你身边的人都踢走,要你整天只能看着我才好……”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连忙闭上嘴不肯再说下去,耳朵却全红了。
周渺这才明白郑平洲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对梁嘉言有那么大的敌意,不由失声笑出来,笑了两下就见郑平洲瞪着他,刚想张开嘴说什么,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捂住了嘴:“不许笑。”
周渺眉头微动,半是调戏半是挑衅地伸出舌头在郑平洲手心舔了一下。
郑平洲眼睛瞪得更圆了,他呼吸急促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而后又压上周渺的唇,将那张厉害的嘴封了起来。
风声雨声好似一下就远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不断放大,这一次他们亲得很轻柔,唇贴在一起,两个人的眼睛都悄悄睁开,像是刚学会谈恋爱的高中生一样青涩地小心试探,没有人先越界。可周围的空气却在偷偷升温,离得很近的心脏在加快跳动频率,就连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一起,直握得汗津津也不分开。
十指相扣,郑平洲摸到周渺无名指的冰凉,他托起周渺的手仔细地看了看,低笑一声:“什么时候戴上的?”
周渺反手握住了郑平洲手:“从知道你喜欢我开始。”
郑平洲顿觉疑惑,正暗自猜测的时候,周渺凑在他耳畔小声地说了句话,话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你是我想要追逐的太阳,也是我想抓在手中的月光……你好肉麻啊。”
一瞬间,郑平洲觉得全身上下的血都冲到头顶,让他变成了一锅煮沸的水,他又是羞又是臊,要不是实在走不动路,他真想拔腿就跑。饶是这样,他还是强撑最后一口气,色厉内荏地说:“这句话不许再说了!”
周渺哼笑一声,仍带着余红的眼睛笑成两只弯月:“好霸道啊,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那你许我做什么?”
郑平洲垂着头默了一瞬,接着他掀起眼皮,一双浅色眸子里全然都是周渺的倒影:“你喜欢我这件事,我准许了。”
周渺愣了愣,好半天才道:“那谢谢平洲了。”
两人在山洞里坐了一会儿,周渺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清明,想起来要用随身携带的定位器发信号给搜救队。他看着这处略显狭隘的山洞,想起正事来,语气中又添了许些焦急:“你怎么会找到这么一个山洞?实在是太隐蔽了……你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