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怀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情画完,颜吒倍感心力交瘁,他转过身把那副画举到了两人的面前,表情空洞。

病历上画着的,是丘比的大玩意,形状和个头都画得非常仔细,甚至连长度和粗细都用数字标记着。

“这就是证据!”颜吒颤着声音说着,举着纸张的手轻微的抖动,他的睫毛低低的垂落试图掩盖住眼眸中的空洞与茫然,刚刚因愤怒而热血上头的燥热已经冷却,惨白的肌肤透明地仿佛一戳就破。

“佑哥,他的家伙什儿侍弄的你很舒服吧。”

“毕竟这玩意给的疼痛我都帮你受了。”

“它带给我的疼痛特别清晰,清晰到能让我勾画出它的模样。”

“啊,除了这个证据,我后头的地方为此流的血也能证明,毕竟以前没弄过,遭了罪,肯定裂了。”

“为了尽快跟佑哥解释,还没来及处理。”

“佑哥你要看吗?”

第十二章

窗外依稀泛白,沉重的黑暗将逐渐退去,黎明来到总是如此悄无声息,夜缓缓地变成了白昼,它是那样的低调、隐晦与娴静。天际悄悄镶了个淡红色的边,一朵云静静的飘过。

“佑哥你要看吗?”乌黑清澈的瞳仁定定的望着肖佐佑,时间仿佛在他们彼此间凝结了,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和丘比死死定格在那副画上的表情截然相反,肖佐佑几乎在看到的一瞬间就受惊吓般后退了一步,颜吒手一松,那纸张便无处着力的飘落,丘比眼疾手快的抓到手里,退到窗边,就着窗口的光亮瞪大双眼,细细的看,那大张着嘴不可置信的样子满满一股子傻气。

颜吒和肖佐佑根本看不到旁人,他们四目相对,无形的视线在相视中纠缠,直到发烫而变得炙热,终于不再犹豫,肖佐佑几乎只用了一步,就跨到颜吒面前,他紧紧的拥住恋人,仿佛是得了失语症的患者,开口却说不出半个字。

慢慢褪去恋人的长裤,内裤上晕染的斑驳血迹让肖佐佑全身猛震,心脏的位置隐隐钝疼,在看到新鲜的伤口时,他瞬间手脚僵冷,呼吸骤停,不知名的情绪冻结了他的身体。

肖佐佑拢紧双臂,如同抱婴儿般将颜吒轻轻置于床上,盖好薄被,他俯身与颜吒的面颊慢慢贴拢,呼吸相闻。细碎而又密集的吻不断落到恋人的头发脸颊,于他耳旁柔声轻语“闭上眼睛,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