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让我这样水平不高的人去辅导水平更差的同学，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欣终于怒了：“痛你妹！你就说愿不愿意？！再跟姐姐掰扯，罚你在教室外面站到天荒地老！”

最后顾城还是“勉强”接下了陈欣的这个“请求”，毕竟这件事情他已经在做了，现在只是在考试前再突击下就行了，没什么难的。

顾城没想到打脸的这么快，这件不难的事情差点让他放弃了跟沈昀宝的友谊。

这种考试前的突击辅导，跟平常沈昀宝不紧不慢地问他问题不一样。

平常只需要等着沈昀宝来问他，然后给他讲解就行，可是这次考试，他需要在短时间内把考点灌输给沈昀宝，节奏紧张强度大。

三天之后，他摁着沈昀宝的脑袋，让他的脸贴在数学作业本上：“这题昨天跟你说了怎么解，为什么今天只是换了个数字，你就不知道了？”

沈昀宝委屈道：“昨天是n的三次方，今天变成了二次方啊。”

顾城咬牙切齿：“你管他几次方，规律是一样的，沈，小，宝！”

沈昀宝这才怂里怂气道：“哦”，然后在本子上写下解题的过程。

他边写题，一边还不消停，在那里叽叽咕咕：“唉，高中数学怎么这么难啊，以前我数学也没这么差呀。可能是老师不行吧，我觉得那个老师水平不够，老是上课上到一半忘了下一步要说什么，还要跑到教室外去冷静下才能回来继续说……”

顾城简直要被这熊孩子给气笑了，物理不好学，数学是老师的原因，英语字母长得都很奇怪，你咋不上天呢？

他第一次深深觉得应该反省下自己这么多年的叛逆行为，大概伤害了不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