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咬了咬下唇,问:“雯姨,我爸有说…别的什么吗?”
看着他面上担忧的神色,江雯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温柔道:“没事的小空,爸爸只是想见你了。”
席之空却一点都不这样想。
因为席初志从来不会主动要见他,早年他刚进监狱的时候席之空还非常抵触去探视他,后来因为那四十万他主动和姑姑去找过他一次。
但他还什么都没说,席初志就主动提前结束了会面。
他只知道这四十万是用席初志的尊严换来的,却不明白到底是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内情,让他连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从机场到监狱距离说远也不远,横跨两个区,走绕城高速需要大概四十几分钟,席之空一路都靠在江雯肩上。
江宴转过来向他伸出手,他愣住没有动作,还是江雯抓着他的手腕轻轻地搭在了江宴的手心上,然后慢慢握住了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到了监狱门口,连光济把车停在路边,打电话确认情况之后四个人都下了车。
席之空将近两年没见过席初志了,此时坐在会面室里的方桌前忐忑不安的搓着手指。几分钟后狱警带着席初志出现在了会面室门口。
连光济上前双手握着监狱长的手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而后席初志就进来了。
本来像他这种“重刑犯”是要戴着脚镣的,但连光济提前通融了一下,让他出现在席之空面前的时候,尽量地更像个普通服刑人员。
在见到席初志之前席之空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树,希望自己看到他的时候千万不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