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这年头,像林融这样敬业的演员不多了啊。
苏栋:......
导演:不过你可以安安心,明天我们只有一场戏,之后就没有打斗场面了。
苏栋:好,明天是哪场戏来着?
导演:床上打斗的戏,简称床戏。
苏栋:......
第37章
天,暗了。
窗外被傍晚的夜色所笼罩,餐厅内却是一片光亮,映在窗上的除了光影,还有林融冷清的侧脸。
“你……好点了吗?”
林融缓缓转过头,伸出手放到了我的胃上。
“你好点了吗?”
林融声音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刚吃过药的事,他脸色苍白,嘴唇却是殷红的,看着既病态又性/感。
“先别管我了,你好没好点啊?”
林融细长的手指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好多了,就是头还有些疼。”
我松了一口气,挨着他坐下。
“那就好,吓死我了你,你这什么毛病啊?”
林融没有说话,似乎又在看窗外。
“苏栋,如果我跟你说,我得了一种只能控制却不能治愈的病……”
林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灵,像是迟疑,又像是急迫的想说出口。
“你会不会……”
我看着面前青瓷瓶上面的小绿树,叶子上蹲着一个小飞虫,似乎到了该“入土”的时候了,却又在那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林融那边又安静了。
“你身体有啥病,我都不嫌弃你。”
我觉得我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其实只要不是梅毒艾滋,就都无所谓,而且就算是梅毒艾滋,也已经传染完了。
“苏栋。”林融顿了顿,道:“我得的不是身体上的病。”
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如果不是我们离得这么近,我想我根本听不到。
我和林融各自看着自己的前方,没有对视,只能感受到依靠在一起的肩上互相传递的热量。
“能跟我说说,是啥病吗?”
我下意识摸了摸裤子两侧的口袋,有点想抽烟。
林融似乎在安装那个药盒,发出铁盒碰撞的声音。
“最开始的时候,是强迫症。”
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紧张。
“后来,被诊断出狂躁症……”
我的大脑像过电一样,刷地一下整个头皮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