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瑶试了几个密码都没猜对,手机被锁了五分钟,她紧紧攥着手机,盯住屏幕上缓慢的倒计时,目光阴沉。
等到计时结束,她咬着牙,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按下四个数字,那个她早就能猜对,却又不肯承认的四个数字——四个一,简舟的生日。
手机主页弹出来的那一刻,曲瑶心中无处宣泄,求而不得的怨恨和委屈,突然决堤,成倍地、毫无道理地迁怒到了简舟身上。
她删掉了简舟的来电记录,看着他询问沈郡在哪儿的信息,飞快地敲了‘在家’两个字发过去,随即继续在对话框里输入‘这个点儿了还要查岗,你不烦我都烦了,黏人也要有个限度……’,曲瑶一只手打字有些慢,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还没能输完,只好匆匆删了字,按灭屏幕把手机摆回柜子上。
沈郡身上沾了些血,他办完手续,去外面买了干净的衣服换上,才回到病房,把办好的手续都递给曲瑶,神情冷冷地说,“我走了,有事叫护士。”
曲瑶悄悄用手指蹭了下嘴唇,趁沈郡俯身给她递东西,猛然抬手勾住沈郡脖子,将指腹水红色的口红抹在了他衣领上,然后哭着说,“你别走,陪我一会儿好吗?求你了。”
沈郡推开曲瑶,退后两步,不太高兴地皱着眉,“我没时间。”
不能怪沈郡心狠,实在是他干民警这些年,见识过太多痴男怨女,自杀这种小伎俩,都不够看的。
真正想自杀的人,大多都是无声无息的,或许会求救,会留下遗书,却绝不会像曲瑶这样在人前做戏。
“没必要这样,不喜欢你的人,你怎么自残都不会心疼。”沈郡最后丢给曲瑶一句忠告,拿着手机离开了病房。
让曲瑶这么一折腾,已经快到了午夜十二点,沈郡本想给简舟打个电话,看看时间却又叹了口气,这个点估计小朋友早就睡了,被吵醒的话搞不好又要失眠,还是算了。
沈郡在走廊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着,尽管心中不怎么情愿,但也只能按照医院的规定,等到曲瑶经纪人来接替他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