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肝脏是鲜活的,即便是老年人与肝硬化患者的肝脏,也是富有红润色泽的,可该患者的肝脏,更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用缝衣针刺穿,最终呈现出捣碎状的模样——
稀烂。
可以想象,那么多寄生虫用了整整十八年的时间,在吞噬一个人肝脏。
而患者十几年来,每一次的轻微疼痛,或许都是虫子在啃噬他的脏器,将他拖向生命的边缘,却不自知。
很显然,一侧肝脏已经不能用了,专家直播手术监测的方案是合理的,当即商讨给出了自体肝移植的方案,也就是切除溃烂被污染的肝脏后,用另一侧肝脏切除部分进行移植。
污染过的肝脏为什么不能要?
因为,寄生虫是看不见的,如果只是取出虫卵,进行表层消毒,内里的虫卵依旧会在未来继续繁殖生长,再次让人体内充满几十个上百个虫卵气泡。
而传染病就更可怕了。
不单具有传播性,病毒爆发期也是猛烈的,很快就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在国内,牧区的疾病防控中心在遭遇这类病情是怎么做的?
联系当地军区进行防疫控制,避免大规模的传播,一名患者患病,需要监控所有与患者接触人的情况。
而如今,国内牧区的情况已经得到了良好的控制,行外人不可能知道国家,与那里的医生为当地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与心血。
全国最好的传染疾病与寄生虫疾病医院,都在几处边疆区域。
至于非洲当地,疫情出现很难控制,甚至基础治疗都做不到,病人患病的死亡率就无需多说了。
唐爱云从震撼中平复下来,追问道:“现在安排好了吗?具体什么情况?”
周一生摇摇头:“路上没信号,我也没法联系,两个多小时前在找人,现在应该有结果了……嗯,你们先去吃饭,我去打电话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