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各义诊点照旧在周家诊所门前集合。
医务科那位主任道:“今天人数明显下降了,总合各点才达到昨天的三分之二,这样的规模可不够,院里的意思,明天联系周遭几个国营工厂的退休职工过来参与义诊,大家再辛苦最后一天……”
“周老,这事儿也是院里突然决定,您看您这边没问题吧?”
“没关系,听你们安排吧。”
短暂沟通后,各自散伙。
明天除了会有工厂退休职工过来义诊,中医院还会叫记者过来拍照报答,基本的宣传手段而已,或许能在省台晚新闻混一个半分钟镜头。
周从术明显发现了老父亲的情绪不高,登时有了相关联想,拉着儿子道:“人难道没来?”
“嗯。”周一生点了点头,“您回去可别多问,爷爷对这事儿本来挺期待的,现在心里不舒服。”
“嘿,我说,多大的人了,还放鸽子?什么人嘛,行,我等会拉你爷爷喝两杯,不要紧,人家爱来不来,咱家不缺他一个病号。”
周从术是豁达吗?或许吧。
但也绝对有吃不到葡萄喊酸的情绪在内。
晚上,父子爷孙三人都喝了点儿酒,传统红葡萄酒,带着甜味,没喝多小酌怡情而已,老爷子的情绪总算回来了一些。
喝完酒,指挥着周一生把昨天的书籍重新收起来。
倒也没有特别的患得患失。
义诊最后一天。
场面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