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本·亚历山大写下了《天堂的证据——神经外科医生的天堂旅行》,说那是自己的真实经历,虽然莫辞对于这个的理解方式和那位亚历山大先生不尽相同,但是“经历”本身好像相同。
“你当然会明白,毕竟这本书还是你告诉我的。”
“准确的说是‘那里’的我。”
莫辞挑起眉,“我没有想到你也会分开‘这里’和‘那里’。”
“这样比较方便,而且我们确实是不同的,至少就是你我之间的经历就不一样。”许临端将双手放在桌子上,“事实上,我还是有些疑惑。比如说,你是怎么回到‘这里’的,你刚才并没有说。”
“就跟我去的时候一样,很突然,突然就回来,然后就睁开了眼睛。”
其实,将这些具体展开来,是这样的——
莫辞离开了许临端的地方之后,看到了门口那棵树,树上满是紫色的细碎的花朵,和那天他去接酒店接墨洛温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将“这里”的事情在大脑中走马观花地过了一遍,忽然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拿着手机让徐子河给他定了一张机票,去佛罗伦萨的,给的理由是打算再实地考察一下,总归是糊弄了过去。
他去了佛罗伦萨,他记忆里的第三次。
莫辞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去这里的,他当时漫无目的,给徐子河说的时候这个地方忽然撞到了他的脑袋里,伴随着《司汤达综合征》里面y先生的台词,“对,我到佛罗伦萨了,我亲爱的朋友,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不是吗?阳光下天蓝的像是水粉特地调出来的,墙壁色彩鲜艳,百叶窗深绿,屋顶深红,阿诺河的河水晃荡出动人的水波,三面环绕着起伏连绵的山峦,带着些潮湿的风和馥郁的花香,似乎要推着人走进那些艺术的殿堂才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