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膝盖轻轻顶他的屁股,把他怼回班里。
李知岩是我最最喜欢的亲亲小怂包,狗皮膏药似的黏在我身上甩都甩不掉,我永远不会想和他做爱,但会想晚上抱小熊似的把口水流到他身上。
如果周槐敢惹李知岩,我就让周槐给我买五百二十瓶牛奶,再揍得他满地找牙。
额,一中不是郑州一中嗷,郑州一中是个巨巨巨好的学校,不会发生我写的故事。
第5章
周槐给我买的奶难喝得要死,像加了一吨工业糖精的腌香蕉泡到注水牛奶里。
我扔给王艺,他是上海人,口味甜喝着习惯,等他喝完后我洗干净玻璃瓶从楼下挖苗做了个半死不活的盆栽,养在窗台边期望它野蛮生长。
说起来王艺也是奇葩,去年他转学过来自我介绍时我还骂他全家傻逼,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在孩子上高中时把户口从上海迁到河南。
那时候我们跟他不熟,看他躲在柱子边哭得死去活来特好笑。
李知岩善心发作问他为什么哭,他呲溜鼻涕,抽噎着说他在上海从来没五点半起过床。
我觉得他太有毛病,于是劈头盖脸揍了他一顿。
我说,就你他妈的娇气,地级市多少学生四点起来背英语,没日没夜换高考六百分。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没了上海户口就往死里学,河南快一百万考生不差你一个。
可能人多少都有点受虐倾向,后来王艺拿着一百四十六分的数学卷找我,眼巴巴地问可不可以和我当朋友,我破格让他当我身边的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