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吸两口气,熟悉到骨子里的茉莉和白檀味吓得我变成窜天猴一蹦三尺高,要是心有余力我肯定会把他踹到千里之外的黄浦江。
周槐这强奸犯怎么有脸抱我?“滚蛋!”“闭嘴。”
周槐往我嘴里胡乱塞了块黏不拉几的东西,我艰难地咽,好像是牛奶巧克力,在夏天甜得发腻。
我忽然回忆起周槐每次射在我嗓子里的精液,恶心得我朝地上吐。
他重新剥了一颗含到嘴里和我在人行道上接吻,喇叭声和汽车尾气扫荡得我们灰头土脸。
周槐真他妈是个疯批,又贱又疯,指不定在哪儿蹲点跟踪偷窥,躲在树荫下看着我打手枪。
“你不想让我碰你,我不碰,我们找地方歇一歇好不好?”他哄我,孙子哄爷爷那种。
周一有升旗式,临近高考,学生代表破天荒换成了高三的蒋晚晴,她曾经帮我搬过书,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所以我很喜欢她。
李知岩见我盯着主席台看,以为我对她有意思,猥琐地嘿嘿笑。
我刚想打他,李知岩微微一愣,说:“周槐?”“别放屁。”
我心虚地往左瞥,周槐在人群中出类拔萃,他向右偏头,隔着九个班看我。
周槐这傻逼的存在绝对是杜蕾斯的公关危机。
升旗式结束,操场上放羊似的散开无数小团,周槐抱着两本绿油油的习题册冲过来当拦路虎,李知岩比废物还废物地溜得飞快,他说周槐不正常,打起来千万别伤及无辜。
李知岩是个怂货,不是无辜。
周槐一米八七,低头眯眼睛看我时总能让我窝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