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接话,辨不清怫郁还是无奈,许久才说:“有没有良心啊欧阳黎,疼得又不是我,你以为我这为谁呢。”
错愕一瞬,回神只觉胸腔酸胀。
避开对方的视线,欧阳黎的目光扫过很多地方以后散在风里,嘴上不说,心尖已然软了一块。
长相讨喜的缘故,欧阳黎得以见过许多热烈。
无疾而终的恋爱每每都是如此,欧阳黎与人交往习惯性地保持距离,和恋人的相处舒适,甚至不能说不浪漫。待人温柔,却无法再靠近一寸。
做不到真正交心,于是眼睁睁见证一汪沸水搁置到温凉,再回归冰冷。
像一块期间限定的蒸蛋糕,卖相松软可口,兴高采烈地买回来,味道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单方面的付出得到平淡的回应,是个人都会慢慢寒心。他理解失望,所以不强求,在一个恰逢其会的时机及时止损。
样貌、资历、出身和一帆风顺的人生,欧阳黎好像什么都有了,他已三十岁,学不会怎样爱人,便不再主动尝试了。
情感上的钝化让欧阳黎一度把爱情摆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多它不多,少它不少。
——至少今天之前,都不足以令他烦心。
腕间力道扯得有点狠,贴近血管的地方蹦蹦跳动,由内往外冒汗,一下一下刺激着神经。
行车的尾灯掀起一道树影坍塌在脚边,他伸出那只干净的手,按了按陈子侑眉结拢起的褶:“好啦不气啦,下次我小心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