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社畜困意十足的五点半,欧阳黎穿戴整齐,神清气爽。桌上的两杯牛奶,空气隐约飘来的香气,不远处烤面包机工作时细小的机械声,让这个令人抓狂的时间段安逸又满足。
对方身着件灰衬衫,袖口挽上小臂,腰间扎着昨天顺回来的蓝格子围裙,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水壶,很是无辜:“起床浇花啊,顺便做早饭。”
陈子侑脱口而出:“…你不睡觉吗?”
面包机‘叮’地一声停止运作,欧阳黎颠了两下水壶,露出微笑:“睡得早而已,我还担心会不会太早,还好你醒了,面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简直贤良淑德到令人发指。
陈子侑眼前一黑,成了只被针扎了孔的气球,瞬间没了脾气,起床气痊愈了大半,认命地转身去洗漱换衣服。
起得早,又省了做早餐的时间,陈子侑比预计到达时间早了二十分钟不止,趁太阳没上来,靠操场栏杆肝了两局游戏,一局没赢,反沾了一身露水。
早来的学生踏进教室,发现陈子侑端坐在讲台备课,吓得一激灵,喊了句‘老师早’赶紧溜回座位,震惊之余,捅了捅疯狂打小抄的前桌——
“你不是说陈老师不严吗……你见过高一来这么早监堂的班主任吗!”
前桌同样惊恐,边说边余光偷偷瞄陈子侑有没有抬头:“哥哥,这男的可是返校就布置了考试的狠人,我劝你与其抱怨,还是趁早自习多看几眼提纲吧。”
陈子侑低头笑了笑,体贴地专注于教案没有抬头,假装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
测验当然不可能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