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连滚带爬跑了出去,门外老三见了,逗狗似的骂骂咧咧踹他两脚,放他走了。
屋子里静了,张云生也松了一大口气,静静吸了一根烟,他颓废地搓搓脸。
“我问你,你对女人硬的起来吗?”老五笑着问他。
张云生摇头。
“哎……你们这是什么毛病……”老五瘪瘪嘴,把手里卷烟扔地上踩灭了,从怀里掏出一杆旱烟,点着了,吸一口,肩膀用力耸了起来,然后缓缓放松,眯着眼睛吐出一大团烟雾。
“你们抽的都是什么?”张云生见他一副瘾君子做派,忍不住问。
老五的心情愉悦了不少,脸色红润,“就长我们乌山沟子的好东西,我们叫这东西乌草,你们这些纸烟,没这个有劲。”
“劲?”张云生低吟这个字眼,虽然他极不愿意回忆起那一幕,但那一幕就像幻灯片在他脑子里播放。他犯恶心,深深吸一口气。
“有没有劲你自己不知道?”老五嘿嘿笑着,眼睛闪动着猥琐的光。
张云生又想到小西在他身下快活的样子,他把那两瓣屁股撞得有地里西红柿那么红,把那小洞弄得随便一顶,就滑溜进去了。
这乌草,恐怕与毒品差不多,吃了,或者点着吸了,会让人兴奋,性欲高涨,吃多了还会神志不清,没有痛觉。
老五吸了一小包乌草,话越发多了起来。
原来这个小老七,从青春期发育的时候起,就不喜欢女的,专门在村子里挑男的看。小老七的年纪,比张云生小五岁,死的时候,刚满二十。
每次搞丰收的时候,小老七都不去,村长觉得怪异,问他为什么不去,小老七说他不喜欢女的,他要搞男的。
村长儿子多,一个不留种,好像问题也不大。再说他们乌山沟子的男人都吸乌草,吸了就要找女人干,小老七吸了却没地发泄,村长看了心疼。
于是,疯子来了。
疯子是被一个老熟人带来的,花了八千块钱。来的时候,穿着男人的衣服,背着书包,应该是个大学生。
老五啧啧有声道:“他来的那天晚上,跟他妈杀猪一样的叫,叫了几晚就老实了。”
张云生听着这些,出了一头的冷汗,耳边似乎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看见了小西疯狂挣扎的身影,他攥紧了拳头,颤声问:“你们就不担心他不喜欢男的……”
老五正在兴头上,没有察觉张云生的声音变了调,他伸出手指点点张云生的额头:“你这就不懂了,老熟人不会坑我们,我们在她手里买了几十个女的了,让她找个愿意挨操的男的来,她还是办的到的!”
“怎么办到的?”张云生继续问。
“她说她花钱请了个男的,把疯子骗了出来,然后给他下点药。”老五说:“就把人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