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圳点点头表示明白,和陈松安聊了几句差不多了,化妆师准备上前给他补妆,他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抓住陈松安的外套袖子,眼神执着看向他,“可是,陈导,傅卜他……真的就只能这样……这样惨吗?” 护不住母亲的病体,守不了自己的梦想,想为国报效却早早死在了隐秘的幕后,甚至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一生看似美好壮烈,实际处处充满了悲剧色彩,无数个遗憾被隐藏在苦楚下,不被人得知。他的单纯天真是他美好的品质,可是善人却难有善报,虽是为国牺牲,可甚至除了组织里为数不多相熟的几个人和朋友家人外都无人记得他,墓碑上只能草草写上“傅家傅卜”,英年早逝,除此自外,在世人眼里,再无其他。
是怀揣着赤诚投入组织,想为自己心爱的北平奋力递上自己的努力,苦练枪击和打斗本事,却连战场都没能上,就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尤其是从上帝视角去看待这个角色,就更加为他叹惋心疼,只能感慨命运无常。
他眼角沁出泪花,拉着陈松安的袖子不松,想要为他、一个虚拟的人物谋得一个解释。
陈松安愣了片刻,垂首缓缓思考,道,“他也发光发亮过,对他而言,或许就足够了。” 许之圳慢慢松开手,低下头,“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靠电脑坏了 平板键盘还没买 蹲几天电脑要再不好我就格式化算了 这几天更新会有点影响
第26章
深夜,去西安的飞机上,许之圳沉沉睡去,盖着空姐友情送上的米色小毯子,梦里不安稳,划下一行泪来。
谢北从游戏中抽身,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也眯一会,这趟飞机时间不长,到了之后就要去酒店入住。
偶然转身拿耳机,余光瞥见什么,他愣了一下,嘟囔声“梦到什么鬼故事了……”,随手拿了张纸帮忙拭去那行泪,然后准备休息。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今天年能靖的话。
他下午和许之圳是分开拍摄,他拍摄打戏部分,许之圳去拍一场和母亲的对手戏,拍完卸妆后就赶飞机来西安了。卸妆时年能靖溜过来和他瞎聊,其中说了句话,“他或许真的是这条路的料。”
谢北蹙眉,知道年能靖不会莫名奇妙说这话,于是问为什么。
年能靖一向藏不住话,眉飞色舞就说了那边片场的事,说完谢北倒是陷入沉默。许之圳其实一向比他要冷静得多,他们俩合作多,他也就更清楚许之圳的状态究竟是怎样,平常排练时虽然经常也会爆发出精彩的对峙,算是旗鼓相当的拼戏,但只要一结束几乎都能瞬间看着彼此笑出来,瞬间出戏。像今天的事,到目前他还真没在许之圳身上遇到过。
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拍戏中谁都会入戏,更何况是许之圳这种第一次接触实景拍戏的人,程度自然和学校排练返作业不一样,一时入戏自然正常。可他却也难免惊讶,他也看了傅卜的人物小传,知道他的性格,还知道许之圳拍的是什么戏份,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一场这么入戏,甚至出戏了都感觉不到疼痛。
谢北想了会,自然也是琢磨不出什么,过了会就歇下了,只浅眠中还是蹙着眉头的。